第一百九十二回情至深处惹猜疑,伤春玉瘦愁(第2/2 页)
……与我……结为夫妻,归隐市井之中……”
她面上现出羞惭之意,握着帕子的玉手紧紧攥起,半晌方道:“可我……我实在是没有办法……”
“他的性子太过执拗,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去死……”回想起弟弟逼婚时的表情和语气,谢知真心有余悸地打了个寒战,“更何况,若是阿堂有个好歹,我在这世上活着也没甚么趣味……”
头顶茂密的枝叶沙沙作响,仿佛温柔的絮语,在安慰着无地自容的美人。
谢知真平复了许久的心绪,方才跪直了身子,看着石碑上母亲的名讳,一双美目中现出几分茫然。
她是内敛到了极点的性子,与弟弟远离长安,身边又没个说知心话的至交密友,这阵子因着谢知方几句话引出许多烦恼,尽数压在心里头,通没个倾诉的出口。
因此,这会儿对着九泉之下的母亲,有些话自然而然地说了出来。
“母亲,阿堂待我极好,我……我新嫁与他的那些日子,心里乱得厉害,委实不知该怎么与他像夫君一般相处……可、可时间过得久了,竟然慢慢习惯起来,哪一日见不到他,还会多思多想……”虽说婚事多有波折,可于“情”之一事上,谢知真似乎刚刚开窍,懵懵懂懂地说着近些日子自己身上的诸多奇怪之处。
“女儿知道,您与父亲离心,多数出在董姨娘身上,您走之后,女儿吃过董姨娘许多暗亏,心里埋怨父亲,也隐隐盼望着‘一生一世一双人’。阿堂知晓我的心思,娶我的时候,向我亲口许诺过,这两叁年也没有沾染过旁的女子。”谢知真伸出双臂,抱住毫无温度的墓碑,犹如对着慈母撒娇的小儿女,神色充满依赖,“我明白,于情于理,我都该知足,撇去姐弟的关系不讲,能修得一个事事以我为先、关心我疼宠我的夫君,已经是人生大幸。”
“然而,连我自己都没有料到,听说了他在军营里狎妓的事,我心里竟会这般难受……”谢知真将声音压得更低,和进冷冽的风声里,显然是觉得善妒之事有些上不得台面。
她轻咬朱唇,刚刚止住的泪意又有了涌动的态势:“我知道那时候我们还没有成亲,并没有立场管束他、责问他,世间男子又多以风流为荣,年少时的荒唐根本算不得甚么。可……可一想到那时候……那时候他日日给我写信,满纸的痴恋相思,还说……还说我总入他梦中,和他做一些……做一些过分的事……说得有鼻子有眼,转头却又去调弄别的女子,和她们顽出许多花样儿,便觉得心里怄得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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